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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怪:長安妖怪事記 版權信息
- ISBN:9787521744132
- 條形碼:9787521744132 ; 978-7-5217-4413-2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貓怪:長安妖怪事記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
1、鬼怪類、怪談文化愛好者。
2、懸疑小說讀者。
3、泛歷史類題材的小說愛好者。
一、“搜神館主”張云歷時3年的Z新力作,可謂用懸疑手法續寫唐代《玄怪錄》,圍繞貓怪的民間傳說掀起一樁樁長安的謎案,傳承中國志怪小說之線。
張云在《中國妖怪故事》中說:“古人寫妖、寫怪,除了博物、志趣,其實更關注的是人的世界。”本書中,張云運用奇特瑰麗的想象,寫就了在大唐長安城中20多種關于貓鬼的奇聞異談,在張鷟與狄千里等人“捉妖”破案的過程中,揭開一起起駭人聽聞的案件。
二、畫怪、探案、寫史,讓人希望一口氣讀完的大唐鬼怪懸疑小說!
唐代張鷟的筆記小說《朝野僉載》曾記載由貓鬼案引起的朝野動蕩*終結局為“遞相誣告,京師及郡縣被誅戮者千余家”。作者張云在本書中,寫到了尕讓、貓鬼、狄那神等神怪事件,也在捉妖探案之旅中,重述了長安的這樁貓鬼案。
三、貓怪也好,鬼神也罷,人心終究比鬼怪還要骯臟不堪!
杖頭傀儡師麹駱駝在夜色中詭異地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日本東渡而來的栗田真人帶來黑貓掀起長安風浪,靺鞨歸順的大將李祚弄丟了用于印制《大云經》、修筑大云寺的十萬貢銀,黑貓闖入大殿向武則天復仇……這一切都是貓鬼所為,背后也藏著暗黑的人心。
四、插畫師鹿菏繪制封面,獻上絕美封面插畫,“搜神館主”和“國風插畫師”的夢幻聯動!
鹿菏被稱為國內仙氣飄飄的插畫師,畫仙,美輪美奐,畫妖,至情至性。大唐盛世的瑰奇,貓鬼傳說的詭異,探案的懸疑等,這些元素都會淋漓盡致的得以展現出來。
貓怪:長安妖怪事記 內容簡介
長安城白日里熙熙攘攘,晚上則是百鬼夜行之時。
嗚,嗚嗚!巫師穿上法袍,頭戴貓臉面具,吹響人骨笛,召喚各方神鬼。
十一月初七夜里,一群貓鬼載歌載舞劫持了押運有十萬貢銀的車輛后不翼而飛;與此事有關系的傀儡師麹駱駝似乎的確在養貓鬼,他的死法也很像妖怪所為,甚至他的尸體被拼接成了貓;武則天的殿墻上蹊蹺出現文字,貓鬼口吐人言“汝為阿鼠,我為貓鬼!”并揚言要復仇……
隨著張鷟與狄千里開始調查這些連環案件,真相越發離奇。女皇武則天問道:“還未有結果?恐怕等你有了結果,我的尸體都要橫在這里了!”長安城的確來了貓鬼?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
貓怪:長安妖怪事記 目錄
序章
**章 押運銀車之貓 010
第二章 口吐人言之貓 027
第三章 拼接尸體之貓 043
第四章 盜取貢銀之貓 061
第五章 釋放怪霧之貓 078
第六章 火中殺人之貓 096
第七章 踏雪無痕之貓 112
第八章 身為神靈之貓 132
第九章 骷髏拜月之貓 149
第十章 吹響骨笛之貓 168
第十一章 咬人喉嚨之貓 187
第十二章 匍匐夜行之貓 206
第十三章 自作蠟像之貓 226
第十四章 腐尸腥臭之貓 245
第十五章 招引國師之貓 266
第十六章 人皮面具之貓 285
第十七章 原形畢露之貓 303
第十八章 布偶鏡光之貓 320
第十九章 喋血宮闈之貓 337
第二十章 本物八尾之貓 354
尾聲 378
貓怪:長安妖怪事記 節選
第三章拼接尸體之貓 馬車行駛在寬寬的朱雀大街上,微微搖晃。
車廂之內,狄千里斜著眼睛看著張鷟。
“如此緊急,你竟然還要沐浴更衣,且耗費了整整一個時辰。”狄千里摸著下巴說。
此時的張鷟,換上了一身漆黑色的翻領小袖長袍,頭戴以頂搞搞的烏帽子,容光煥發,身上散發一股隱隱的幽香。
這家伙竟然出門前還熏了香!?太過分了!狄千里如此想。
“死者為大,如此做,也是尊敬一二。”張鷟淡淡道。
“先生說的是。”栗田在旁邊捂著嘴笑。
狄千里的目光掃了掃二人,呵呵道:“你們倆坐在一起,這么看,還真像陰間前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可不是么,一個黑色長袍,一個白色狩衣,就差手里的哭喪棒了。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停下,聽見蟲二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少爺,到了!”
開明坊坊門大開,門口皆是軍士,張鷟一行人來,更是吸引了不少人。
眾人下了馬車,邁步入了坊門,沿著橫街前行,來到一個院子跟前。
有一幫人在那里早已等待多時。
“參見御史!”為首的老頭,正是開明坊的那坊正,姓魏的老頭。
“魏伶?你如何成了此坊的坊正?你原先不是在西市嗎?”張鷟見了魏老頭,大笑。
“你和他認識?”狄千里湊過來。
張鷟指著那老頭,笑道:“此人當年可是長安城的一號人物,甚是有名,原來是西市丞,養一赤嘴大鳥,甚為靈驗,那鳥每日自己與人群眾討錢,行人給了它一文,它便用嘴銜著飛回去交給魏伶,人都稱那鳥為‘魏丞鳥’。”
狄千里抬頭,果然見老頭肩膀上落了一只大鳥。
“御史見笑了,那鳥早死了。小的年老,辭去了西市丞,回到此坊祖屋養老,忝為坊正。”魏伶尷尬一笑。 “那麹駱駝住在這院子中?”張鷟背著雙手,看著前方院子道。
“正是,和小的隔壁。”魏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院子并不大,黃土壘成的圍墻足有一人多高,看不見里頭,院中幾顆高大的柳樹枝葉繁茂,籠罩住整個院落。烏頭院門,上面長滿了荒草,風一吹發出嗚嗚的聲響。
眾人魚貫而入,見院中極為凌亂,雜草叢生,毫無修建打掃,落滿了鳥屎穢物。
“好臭呀。”上官婉兒捂住鼻子。
的確是臭,而且是一股什么東西腐爛的臭氣,雖不濃郁,但連綿傳來,令人嘔吐。
張鷟皺著眉頭,對魏伶道:“何人*先發現的?”
“是小的。”魏伶忙道,“這麹駱駝,租住的是俺的房屋,若是平時,俺自不管他,今日是收租之時,便上門喊他,怎想喊了半天也無人應答,只得讓人撞開了院門,進去就發現……死了。”
張鷟點了點頭,沒再問,順著小徑來到正屋跟前,卻聽得狄千里低叫了一聲:“怎么這么多貓尸!?怪不得如此惡臭!”
果然,在正房門口的一片草叢中,約莫有十幾具貓尸扔在地上,腦袋都被砍去了,有的已經白骨,有的腐爛生出白蛆。
“大人,先進去看看吧,這事,隨后再說。”魏伶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也好。”張鷟帶領眾人緩緩進屋。
這房子,乃是一個二層木樓,樓下是客廳,用來接客、日常自處,樓上應該是歇息之所,倒是寬敞。
一進屋,上官婉兒發出呀的一聲尖叫,便是狄千里等人,也是臉色煞白。
房梁上,晃晃悠悠吊著一個人。
一根粗粗的麻繩套住脖頸,勒得那麹駱駝舌頭長長伸出,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更為蹊蹺的是,麹駱駝的四肢都被砍去,在雙手和雙腳斬去處,竟然用細線縫上了四只黑貓腿兒,借用細線牽扯著,兩個上爪一個高舉,一個平伸,至于兩個下爪,一個微微抬起,一個豎直耷拉在地面上,擺出無比蹊蹺的姿勢來!
地板上到處是血,腥味撲鼻,夾雜著那貓尸腐爛之臭,令人作嘔。
張鷟臉色鐵青,來到麹駱駝的尸體前,背著雙手細細觀看,那邊狄千里則帶著一幫人開始搜查房間,查看現場。
“尸體被發現時,便是如此嗎?”張鷟問到。
“小的做西市丞多年,知道命案要將現場原封不動,故而沒有挪動分毫,便是這屋子,也沒有讓人動。”魏伶回道。
”倒是……奇怪了。”張鷟細細觀察了一番,后退幾步,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狄千里過來,道:“屋子里雖然臟亂不堪,但并沒有任何的打斗跡象,也找不到麹駱駝被砍斷的四肢。”
張鷟微微點頭,看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問道:“上面檢查了嗎?”
“檢查了,不過……”狄千里頓了頓,“你還是親自上去看看。”
“哦?”張鷟見狄千里臉色有些異常,沒有多問,快步上樓。
木質樓梯,年久失修,顫顫巍巍,踩上去吱嘎作響。
上得樓來,張鷟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二樓,乃是一個完整的寬大的房間,密密麻麻,層層疊得,擺滿了人偶!
雖是白日,但窗戶都沒打開,里面光線黑暗。
一屋的人偶傀儡,大的如同真人一般,小的也有手臂長短,用上好的黃楊之類木質制成,穿上各類顏色的服裝,有的面帶詭異之笑,有的齜牙咧嘴,有的怒目圓睜,沉浸在昏暗里,極為瘆人。
夜叉、惡鬼、般若、魑魅魍魎,狐精骨怪,老叟嬰孩……各色身份,各種表情,濟濟一堂。
這些人偶,一看就知道是歲月久遠之物,經過長久的撫摸、舞動,裸露出來的部分都有一層厚厚的包漿,如同人的皮膚一般閃著光亮,尤其是人偶的臉,五官比例很是協調,或者刷上白粉,或者涂上紅漆,毛發、鬢須,栩栩如生,尤其是眼睛,似乎是用琉璃制成,灼灼閃亮,置身其中,仿佛被一道道目光幽幽地注視著,讓人不寒而栗。
屋子正中后墻,擺放著一張桌案,供著香爐,桌案后方,是一尊神位,說是神位,其實是一把巨大的高椅,上面端坐著一個真人大小的木偶,所有的木偶都位列其兩旁,顯得這木偶格外不同。
“好像,是個貓唉。”狄千里道。
的確是個貓,但又不是貓。準確地說,是一個貓頭人身的怪物,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袍,上面用朱砂畫滿了各色符咒。那頭顱,披頭散發,一張貓臉,用白粉刷得雪白無比,大嘴血紅,舌頭伸于嘴外,獠牙吐出,看上去好像很憤怒,卻又隱隱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獰笑。
桌案上,放著一個暗紅色的木質長盒,已經被打開了。
張鷟緩步走到跟前,發現盒子里放著的是一面容貌和表情與那貓頭人身怪偶一模一樣的木質面具。
“此物,甚惡!”狄千里很不喜歡,伸手將面具拿出來,不料那面具后面有棉繩帶子,扯動了下方一物,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張鷟彎腰撿起,發現竟然是一支笛子。
比尋常的笛子要粗短,似乎是一整根骨頭制成,原本的白骨被摩挲得經營透亮,好像玉石一般。
“這笛子倒是少見。”狄千里接過來,看了看,隨機臉色一變:“這是……”
“人骨,而且應該是嬰孩的腿骨。”張鷟沉聲道。
“這混賬東西,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還有一支人骨笛!定然是個作奸犯科之徒!”狄千里怒道。
張鷟啞然而笑:“不過是些木偶、一支笛子而已,且收好。”
言罷,他在房間里細細走了一圈,看了個仔細之后,帶著抱著木盒的狄千里下樓。
樓下眾人早等得焦急了。
“怎樣!?”康萬年擠在人群里,見張鷟下來,忙道。
張鷟的目光,落在麹駱駝吊起的尸體上,看了一會,轉臉對魏老頭道:“找個干凈的地方說話。”
……
院子里,鋪上了一塊雪白干凈的毛氈,一幫人圍成一圈跪坐。
“魏伶,你既然住在他隔壁,昨晚有無發現異常之處?”張鷟問道。
“沒有。”魏伶想了想,搖了搖頭,見張鷟盯著自己,忙解釋道,“昨晚下雨,酒肆中說了些閑話之后,他就推著車子背上木偶走了,隨后大家也都散了,我徑直回到家,早早歇息。”
“推著車子,背上木偶?”
“哦,他是杖頭傀儡師,演戲賣藝,木偶都放在車子上,有個大的,真人大小,車子放不下,都被在身上。”
“是不是貓頭人身?”
“正是。”
張鷟點了點頭:“昨晚一整夜,你沒聽到他院子里聲響或者看到什么人出入么?”
魏伶搖頭,“小的年紀大了,又飲了酒,挨著枕頭便睡著了,雨聲又大,并沒聽到,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似乎……似乎隱約聽到了笛聲,小的不敢肯定。可是即便是有笛聲,也不奇怪”
“笛聲?”張鷟看了看狄千里抱著的那個木盒,“為何說笛聲不奇怪了。”
“他自己經常半夜吹笛。”
“半夜吹笛?”張鷟見魏伶面色奇怪,道,“魏伶,你為人還算正直,不會有所隱瞞吧?”
“自是不敢。”魏伶擺擺手,露出為難的神情,“有些事,小的不敢說,怕說出來,連累了大家。”
看著他那為難的樣子,張鷟笑了:“你顧慮的,是那貓鬼之說吧?”
魏伶垂下頭:“御史,按照律令,發現養貓鬼者,知而不報,流放三千里哩。”
“放心吧,你只管直言,我替你做主,定不會責怪于你。”
“謝御史,那小的就說了。”魏伶聞言大喜,回頭看了看房間里吊在梁上晃晃悠悠的麹駱駝的尸體,壓低聲音道:“御史,這麹駱駝,是個蹊蹺的人兒哩。”
“你說的是他養貓鬼吧?”張鷟笑道。
“御史慧眼如炬!”魏伶嘆了口氣道,“這麹駱駝,乃是當年名動長安的麹四之子……”
“麹四?那個被稱為‘神手杖頭’的麹四?”
“御史也知?”
“當然知道,這麹四不但木偶演得出神入化,更精通幻術,*擅長的是眾目睽睽之下埋下一顆西瓜籽,澆上了水,片刻長大、結果,很是神奇,我當年看過他的戲法。”
“是了。”魏伶笑了起來,“麹四那些手藝,真是驚為天人,他是小的老友,當年小的為西市丞時,就交情不淺,可惜早死了。麹四生有三子,前兩個都夭折了,剩下這駱駝,繼承了他的手藝,說是繼承,差他爹遠了,普通的傀儡戲倒能演,幻術卻是沒學到多少。
“駱駝呀,原本挺好的一個孩子,雖沉默寡言,可人憨厚踏實,風里來雨里去,憑借著傀儡手藝,也能養活自己,我也是可憐他,時常照顧一二,故而走得近。可是后來,他就突然不知所蹤了。”
“不知所蹤了?你是說他突然離開了?”
“嗯。大概是光宅元年吧,那是他十六七歲,小的去找他,發現屋子里空空如也,連那些傀儡也沒了,小的當時覺得這孩子恐怕是覺得長安難以生活投奔他方了,為此暗自埋怨了自己好幾年。”
魏老頭長吁短嘆一番,又道:“這年月并不太平,本想再看不到他,怎想去年,他突然找到了小的。”
張鷟默默無語。
魏老頭道:“走的時候十六七歲,回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光棍一個,不過相貌倒沒怎么變化,唯獨是脾氣怪了些,比以前更沉默寡言。小的見他在長安舉目無親,就把這院子交給他住,他十分過意不去,小的才勉強收他幾文租金。”
“他走的這些年,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嗎?”張鷟問道。
“這個小的也問過他,他一字都不肯說,小的也就不好問了。”魏伶搖頭,道,“開始倒還沒什么,他早出晚歸,四處演那傀儡戲,不過時間長了,小的就覺得蹊蹺。”
“如何蹊蹺?”
“他從不讓小的進他那院子,出去就鎖門,回來就關上,院子里經常半夜有貓叫,叫聲凄慘,剛開始小的以為是跑來的野貓,后來……”魏伶頓了頓,“后來,小的聽見他經常三更半夜的在院子里吹笛子,那聲音和一般笛子的聲音不同,聽著格外凄厲。再后來,小的還時常聽到他院子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
“嗯!御史,駱駝這家伙,見到我們都不說話,更別說見到女人了,光棍一個,半夜院子里竟然有女子之聲,小的也覺得奇怪,問過他,他說我聽錯了,可小的年紀雖大,耳朵卻好使的很呢,絕不會聽錯。”
魏伶皺起眉頭:“這些事情加在一起,小的就已經懷疑了,有一件事情,讓小的確信駱駝肯定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何事?”
“有一回,他晚上回來,院子里又響起了笛聲,而且還有女子之聲隱約出來,小的實在好奇,就搬來梯子上了墻頭,見他坐在走廊上,雙手滿是血,身后放置著一個包裹,包裹散開,里面分明是幾塊大金錠,御史,他窮小子一個,哪來的金錠呀?
“小的一晚上輾轉反側,第二日待他出去了,便打開了他的院門,怎想一進去,一院子的貓尸!”
“你說的那個女子……”
“倒是沒看見,屋子里小的也搜了,并沒有什么女子。”魏伶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那金錠,小的倒是找到了。”
“然后呢?”
“小的拿著金錠,坐著等他。一直等到晚上,他回來了。小的質問,他開始不肯說,后來見小的拿出金錠,說金錠是他有個奇遇得來的。”
“奇遇?”張鷟啞然失笑。
魏伶也是苦笑:“他說他平時推著車子經過坊外的一個街角時,經常被一塊凸起的青石磕碰,好幾次差點跌倒,有一天索性停下車把把青石挖開搬掉,怎想下面有個陶罐,里頭裝著的就是這幾個金錠。御史,小的活了這半年紀,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鬼話。小的當時氣惱得很,直接當面拆穿。”
“你說他養貓鬼,是不是?”
“當然了!”魏伶大聲道,“滿院子的貓尸,半夜起來施法吹笛子,意外而來的金錠,還有奇奇怪怪的女子之聲,肯定是養貓鬼了。小的在長安呆了一輩子,貓鬼之事再熟悉不過。”
“他承認了?”
“嗯。”魏伶點頭,“痛哭流涕,說他也沒辦法,窮的。小的也不忍心揭發他,畢竟麹四就他這么一個兒子了。自那之后,他變得老實許多,本想就這么過去了,哪知道后來一切照舊,小的去找他,他一概不聽,小的索性也就不管了,怎想,到頭來還是出了這等禍事。御史,你也知道,這貓鬼,兇煞得很哩,養貓鬼之人,幾個有好下場的?!”
說道此處,魏伶抹起來眼淚:“發生這等事,將來我怎么向死去的老友交代呀。”
眾人都跟著嘆氣。
張鷟從狄千里懷中取過那木盒,打開,拿出那笛子。
一幫人盯著那笛子,表情各異。
張鷟將笛子放在唇邊,吹了吹,聲音果真是尖利陰森,如同有人啜泣嗚咽一般。
吹罷,張鷟問道:“魏伶,你聽到的笛聲,是不是如此?”
魏伶想了想,道:“曲兒不是這個曲兒,可的確是這般笛音!”
張鷟收起笛子,點頭道:“好,我已知曉,爾等且去忙吧。”
魏伶站起來,道:“御史,這駱駝的死……”
張鷟撓了撓頭:“從現場來看,如你所說,的確是貓鬼所為。”
“我就說嘛!唉!”魏伶捶胸頓足而且。
他一走,其他看熱鬧的人也作鳥獸散。張鷟喚來狄千里,兩人嘀嘀咕咕一陣,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狄千里出去了。
張鷟起身,讓狄千里的那些手下整理院子,收攏麹駱駝的尸體,忽然見方才陪同魏伶一起出去的康萬年腆著笑臉兜了回來。
“你怎么回來了?聞名長安的大胡商不做你的生意,跑來湊什么熱鬧?”張鷟譏諷道。
康萬年滿臉是笑,目光盯著張鷟手中的木盒不放。
“御史,這笛子,從何而來?”康萬年昂著頭,那一張肥臉擠得滿是褶子。
“明知故問,自然是麹駱駝的。”
“這笛子,還有用嗎?”康萬年小聲道。
張鷟發出咦的一聲怪音,目不轉睛地看著康萬年:“你為何對這笛子如此有興趣?難道……”
康萬年忙擺手:“御史,你可別冤枉好人,我沒殺人!”
“我又沒說你殺人,你慌什么。”張鷟瞇起眼睛盯著康萬年,笑道,“說,你欲怎地?”
康萬年搓著手,眼巴巴望著那笛子:”御史,若是這笛子對案情無用,可否賣于我?”
“賣于你?”
“嗯。”康萬年看了看四周,湊過來,對著張鷟伸出五個指頭:“五兩金子,怎樣?”
呵呵。張鷟一聲冷笑。
“十兩?”
還是冷笑。
“二十兩!二十兩夠了吧?二十兩金子呢!”康萬年舔著嘴唇,興奮得滿臉通紅。
“來人!”張鷟臉上的笑容驀地收斂,一聲厲喝。
軍士聽了,急忙干過來:“何事?”
張鷟指著康萬年:“將這個賤奴給我拿下!”
軍士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見張鷟表情認真,虎狼一般走過來,將康萬年摁翻在地。
“御史!你這是為何?”康萬年肥臉貼在地上,一嘴是土。
“為何?兇案現場死者的東西
貓怪:長安妖怪事記 作者簡介
張云,80 后,安徽靈璧人,中國妖怪學研究和妖怪文學代表人物。自號“搜神館主”,喜詭異野史、 民間怪談,嗜妖如命,亦膽小怕鬼。代表作《中國
妖怪故事(全集)》《作妖》《妖怪奇譚》《鯨背 上的少年》等。憑借《中國妖怪故事(全集)》獲 “搜狐文化2020年度十大人氣好書”和“界面新聞 2020年度薦書”等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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