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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獎獲獎作品集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0681503
- 條形碼:9787530681503 ; 978-7-5306-8150-3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獎獲獎作品集 本書特色
本書收錄的文章皆為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海選中脫穎而出的作品,為2019、2020雙年度《散文》和《散文海外版》兩本雜志所刊發作品中的人氣和精華之作。百花文學獎創立至今,已在中國文壇上引起廣泛關注,成為頗具知名度的文學品牌。本書作為該獎項散文類獲獎篇目及提名獎作品集,在出版之前的評獎過程中,因其較高的大眾參與度,廣為業界所注意。這些作品貼近生活和時代脈搏,與多數讀者的心靈聚焦更為切近,既有鮮明的時代色彩,亦不乏高度的文學性和思想性。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獎獲獎作品集 內容簡介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從2019、2020年度《散文》《散文海外版》收錄的經典原創散文及轉載文章中,經過讀者投票與專家評選,*終選出十篇獲獎作品以及十四篇入圍作品。本書收錄獲獎及入圍散文隨筆作品有李修文《致母親》、穆濤《中國時令的內部結構》、王開嶺《南方,南方》、熊亮《萬物如果開口說話》、沈念《巴什拜上山嘍》、孫一圣《少年記》等。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獎獲獎作品集 目錄
散文獎·獲獎作品
2 李修文 致母親
14 李青松 大麻哈魚
30 范曉波 星空下
36 張嵐 舊時光
50 穆濤 中國時令的內部結構
62 王開嶺 南方,南方
74 王月鵬 點燈的人
86 熊亮 萬物如果開口說話
100 趙冬妮 老布拉格:城堡、教堂和廣場
114 淵子 蔣小宣的愛情
散文獎·入圍作品
128 李一鳴 夜宿淮安
136 田鑫 大地知道誰來過
144 任芙康 中流劃來放筏人
158 劉仁前 民間的情感
164 馬語 千年河山,風卷云未散
175 沈念 巴什拜上山嘍
184 許含章 天水碧
191 王選 堡子:土夯的骨肉【外一篇】
203 學群 稻子和吃稻子的人
208 陳元武 大地
219 趙瑜 一碗鄉愁
232 孫一圣 少年記
243 馮杰 北中原記事
252 劉誠龍 絕交的典范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獎獲獎作品集 節選
致母親 李修文 農歷大年初七,夜深了,小雨不止,陽臺上的花倒是開出了幾朵,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陣男子的哭喊聲:媽媽,媽媽!我隔著窗子向外看,四處都黑黢黢的,終究一無所見——這是武漢因為瘟疫而封城的第八天,我早已足不出戶,所以,我注定了只能聽見哭聲,卻看不見哭聲背后的臉。臨睡之前,在一連多日的駭人安靜之中,我又看了一個視頻:一個感染上瘟疫而死去的母親被殯葬車運走,她的女兒一邊追著車向前跑,一邊哭喊:媽媽,媽媽!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強烈地想念母親。 夜來幽夢忽還鄉,在夢里,漫山遍野都是母親:幼時坐客車去縣城里看父親,只差五分錢,車費終于沒有湊夠,我們被趕下了車,一邊走,母親一邊哭;少年時,月光下,我守在稻田的邊上眺望著母親,她將通宵不睡,連夜收割完整片稻田,就算她與我相隔甚遠,微風也不斷送來了她的汗味;大學畢業后,**次回家過年,年過完之后,我要再去長春,臨別時拒絕了她的相送,但是我知道,她一直跟在我的背后偷偷送我,我一回頭,她便跑開了。其后,還是在夢里,我忽然開始上天入地,火車上,大海上,新疆邊地,滬杭道中,我一步不停,四處游走,但是,處處都站著母親。 此中情形,白居易早就寫過了:“鵝乳養雛遺在水,魚心想子變成鱗。”他是在說:為了讓兒女緊隨在自己的身后,鵝會將自己的食物嚼碎之后遺落在水面上,而水中之魚一心只想著子魚的身上長出鱗片,唯其如此,它們才能算作長大成人,是啊,只要雛鵝還沒跟上,子魚尚未生鱗,母親們便喊也喊不走,推也推不開。所以,管你是在殺伐征戰,還是正落荒而逃,反正漫山遍野里都站著母親,她說你受了苦,你便是千藏萬掩,終究也是瞞不住。由是,古今以來,多少筆下云蒸霞蔚之人,只要念及母親,全都變作了答話的小兒。問你吃了沒吃,你就乖乖答吃了沒吃;問你暖還是不暖,你就好好說暖還是不暖。再多的花團錦簇,都要聽話退下,到了此時,那一字一詞,不過是母親讓你咽下的一飯一粥: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 寒衣針線密,家信墨痕新。 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 低回愧人子,不敢嘆風塵。 寫下這首《歲末到家》的蔣士銓,與袁枚、趙翼共稱為“江右三大家”,其母鐘氏,絕非目不識丁之人,自己也寫有詩冊一卷,且律兒甚嚴。因為家貧,自四歲起,母親便以竹篾為器,教他識字,到他十歲,為防他成為膝下之兒,母親竟慫恿父親,將他綁在馬背上,跟著出門謀生的父親遍游塞北苦寒之地。出門之前,母親特地囑咐他,在路上,不管遇見何等險阻,絕不作驚人之態,絕不發驚人之語。如此,見識方能積成氣節;男兒之身,才能安得下一顆男兒之心。果然,就算后來蔣士銓被授翰林院編修,一生作詩也去空疏尚白描,而獨重“忠孝節義之心,溫柔敦厚之旨”。除了這首盡顯人子之心的《歲末到家》。春愁與秋望,災害與流民,一一寫來,如說家常卻莽莽蒼蒼,實在是:母命難違。也從不愿相違。越老,十歲出門前母親說過的話便越清晰,它們在他的詩里住了一輩子。 晚清之時,翰林院也有一位編修,名叫周壽昌,忠直耿介,無論何人,但凡事非,皆敢犯顏,即便面對煊赫一時的名將賽尚阿,他也直接表奏朝廷,怒斥其作戰不力。如此之人,必是群小之忌,非得要除之而后快不可,眾口鑠金之后,黑的白的全都被涂抹到了他身上,一時之間,人皆不敢近。恰在此時,周壽昌寫給母親的那首《曬舊衣》卻不脛而走,多少人讀之泣下,這才終于有人站出來表奏朝廷,為他說公道話。這首《曬舊衣》,由此在天下傳誦,更是引得當年清明時,諸多不識一字的百姓請人將其寫于紙上,再焚燒在至親的墳頭: 卅載綈袍檢尚存,領襟雖破卻余溫。 重縫不忍輕移拆,上有慈親舊線痕。 媽媽,三十年了!你給我縫制的粗綈衣袍一直還在,衣領已殘,衣袖雖破,一手觸及,卻仍有你的體溫,媽媽,就算我想將它重新縫補,終究不忍也不敢輕易地將它拆開,只因為那里有你縫補過的痕跡啊媽媽!這一切,多像唐朝福建的**位進士歐陽詹所言:“高蓋山前日影微,黃昏宿鳥傍林飛。墳前滴酒空流淚,不見叮嚀道早歸。”——媽媽,你看見了嗎,黃昏來了!高蓋山前的日頭也快要看不見了,可是在我的身邊,再也沒有了你,滿山的林子里,只有回巢的鳥在飛來飛去,你在哪里呢?怎么再也聽不見叮嚀我早點回來的聲音了呢媽媽? 所以,和他們相比,我是多么幸運啊,就在剛才的夢境里,稻田邊上,我睡著了,猛然驚醒,這才看見,月光也消失了,微風變作了大風;我站在稻田邊四顧,全然看不見母親的身影,一下子,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舉步便在稻田里狂奔起來,腳底下,濕漉漉的泥巴飛濺,紛紛撲打在我的臉上和身上,可我什么也顧不上,一意向前,跑兩步,再站住,之后又再向前跑,只是母親在哪里呢?天可憐見,就在我哽咽著幾乎要大聲哭喊的時候,大風重新變作微風,又送來了母親的汗味,我循著那汗味上前,一路都踩在母親剛剛割倒的稻子上,眼淚卻終究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也因此,世間雖說多有堪憐之事,其中*是堪憐的,卻是那些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母親的人。 譬如蘇曼殊,其人身世,半生成謎,在故國,他是六親不認的庶生子,年歲及長,他這才知道,就連庶母也并非自己的生母。直至二十五歲,他才東渡日本,**次見到自己的生母,其后,謁母幾令成病,倏忽之間,他竟七次探母,每一回相別,都是欲狂欲死,哪怕別后,他也要假托母親之口來作詩:“月離中天云逐風,雁影凄涼落照中。我望東海寄歸信,兒到靈山第幾重?”更有瞿秋白,其母在貧病之中不堪羞辱而吞火柴頭自殺之時,年僅四十一歲。聞信歸來,跪倒在母親身邊的瞿秋白寫道:“親到貧時不算親,藍衫添得淚痕新。饑寒此日無人問,落上靈前愛子身。”自此之后,要我說,這位歷劫之子其實早已定居于孤寒之中,諸多因緣與生死,母親謝世之日便已一一了結,既然已經了結,眼前所見,便無一是苦,也無一不是苦,只不過,就算如此,心中到底還是有一樁事放不下,那就是母親死后遲遲未能下葬,在寫給羊牧之的詩中,這個在未來哪怕死到臨頭也要耽溺于集句之戲的人,照舊顯出了一顆欲了未了之心: 君年二十三,我年三歲長。 君母去年亡,我母早棄養。 亡遲早已埋,死早猶未葬。 茫茫宇宙間,何處覓幽壙。 荒祠濕冷煙,舉頭不堪望。 子別母尚且如此,母別子又當如何?唐人李賀李長吉,天生鬼才,卻只得年二十四歲,其母鄭氏,兒喪之后,痛不可當,幾無生念,恰在此時,半夜殘夢之中,她又見到了兒子,兒子告訴她,他之別母而去,不過是天庭里新添了一座玉樓,天帝令眾仙作文以志,皆不能令他稱意,故而將兒子從凡間招入天庭,現在,賦已成矣,兒子也已位列了仙班,不信看他生前詩文,世人皆言“賀詩清峭,人物超邁,真神仙中人”,如今,兒子不僅沒有受苦,反而歸于了無盡清虛,真可算得上是難得的圓滿——這幻夢一場,是為名典“玉樓赴召”,杜牧逢人便會說起,李商隱甚至將其寫進了《李賀小傳》,說到底,都是因為不忍,都是因為要代替李賀緊緊抱住塵世里凄涼的母親。 說回陽間塵世,安史之亂中,李白也目睹過送別兒子的母親:“老母與子別,呼天野草間。白馬繞旌旗,悲鳴相追攀。”宋亡之后隱居不出的于石,在詩中記下過一位被夫家驅逐的年輕母親,一邊哭行一邊回望尚還幼小的兒子:“爾饑誰與哺,爾寒誰與衣。明年爾學行,誰與相提攜?”還有元代的與恭和尚,縱算有佛法庇佑,人子之心仍然像大雁一樣從寺廟里飛出,在母親去世后的茅屋之上高旋不止:“霜殞蘆花淚濕衣,白頭無復倚柴扉。去年五月黃梅雨,曾典袈裟糴米歸。”更有常州黃仲則,年僅四歲,父親便別妻棄子,撒手西去,此后全賴母親扶持養大,雖說出世便有一身少年豪氣,終敵不過世事寒涼,少年變作中年,豪氣漸成窮酸氣,瞿秋白論及他時有云:“詞人作不得,身世重悲酸。吾鄉黃仲則,風雪一家寒。”到頭來,渾身命數一如其師邵齊燾所說:“性本高邁,自傷卑賤,所作詩詞,悲感凄怨。”如此一來,時運斷絕,他便不得不一次一次拜別老母,四處飄零謀生,才能換回活命的口糧。也因此,其詩《別老母》一出,雖說通篇都是苦寒之語,卻叫天下多少四處奔走又一無所獲的兒子們鼻子發酸,背過了身去?正所謂“唯彼窮途慟,知余行路難”,一切奔走、徒勞和欲走還留,全都被他說中了: 搴帷拜母河梁去,白發愁看淚眼枯。 慘慘柴門風雪夜,此時有子不如無。 就是這樣:天底下的忠臣孝子,及至走卒販夫,又有哪一個,或是危急之間,或是一場生涯的真相大白之日,不想重新做回一條細線,再被母親穿進手中的針孔呢?明末之際的史可法,困守揚州,先后五次拒絕清軍勸降,*終大勢難支,破城之日近在旦夕,城破之前,他給母親寫下了*后一封信,信中說:“兒在宦途一十八年,諸苦備嘗,不能有益于朝廷,徒致曠遠于定省,不忠不孝,何顏立于天地之間!今以死殉城,不足贖罪,望母親委之天數,勿復過悲。兒在九泉亦無所恨,得副將德威完兒后事,望母親以親孫撫之。”此一封信,悲意難禁,卻又有無盡的慷慨之氣溢出紙外,當時后世,但凡讀到,有幾人不為之哽咽,又有幾人不為之膽色一壯?城破之后,史可法被押解至清軍統領多鐸身前,拒降數十次之后,引頸受戮,因為天氣炎熱,尸首很快腐爛,直到無法辨認,以至于戰后無法收尸,只得以殘存衣袍下葬——人間與天上,草木和禽獸,你們何曾有知,離他死去相隔未遠,督師白洋河之時,他還寫下過給母親的詩: 母在江之南,兒在淮之北。 相逢在夢中,牽衣喜且泣。 這一首《憶母》,只有寥寥二十個字,不說兒之將死,只說母親的喜且泣,句句都是白話,字字里卻有亂世:是啊媽媽,莫怪我們只能在夢里相逢,只因為,我除了是你的兒子,還是這滿目亂世的兒子!事實上,比寫下這首詩更早一些時候,史可法以大學士督師揚州,恰逢明將左良玉以清君側為由進犯南京,史可法只好回師勤王,當他渡江而歸,抵達燕子磯時,左良玉早已望風而逃,而揚州勢急,他也只好片刻不留,重又揮師渡江至揚州,在燕子磯,當他倚馬北望母親居處,舉步難行之際,還曾留下一首《燕子磯口占》: 來家不面母,咫尺猶千里。 磯頭灑清淚,滴滴沉江底。 兩首詩,四十個字,八十年之后,被那位寫下過《歲末到家》的蔣士銓讀到,惻隱終究難消,徑自上了梅花嶺去拜謁史可法的衣冠冢,其時是在乾隆十一年,蔣士銓春闈落第,歸途中恰好路過揚州,上了梅花嶺,只見殘陽如血,人跡與殘枝雙雙蕭瑟,滿目里唯有孤墳一座,念及陽世之人歸家尚有母親倚門而望,孤魂野鬼卻只能在江山易主之后的殘山剩水里望江而哭,又念及蘇軾名句“豈似凡人但慈母,能令孝子作忠臣”——我的兒,你且行且去,是在塵世做人,還是在地下做鬼,為娘的,什么都遂了你,你要糖,我便給你糖,你要亡,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鐵定了心非得要亡,那么,我,也許你去亡。是啊,梅花嶺上的蔣士銓所親近的,不僅僅只有一個孤臣孽子,更有孤臣孽子的母親,她也會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孤臣孽子的母親。是為此故,寫下《梅花嶺吊史閣部》的蔣士銓竟然一反其崇直尚淺之風,盡顯激昂之氣,開篇即直斥了致使一位母親丟失自己兒子的南明弘光朝廷:“生無君相興南國,死有衣冠葬北邙。”而后才說:“碧血自封心更赤,梅花人拜土俱香。”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散文獎獎獲獎作品集 作者簡介
本書由《散文》《散文海外版》編輯部編輯,此次獲獎及入圍作者共24位,有李修文、李青松、范曉波、張嵐、穆濤、王開嶺、王月鵬、熊亮、趙冬妮、淵子、任芙康、馮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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