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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 版權信息
- ISBN:9787227067719
- 條形碼:9787227067719 ; 978-7-227-06771-9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行者 本書特色
本書從現有的西吉作家中選取了在小說、散文、詩歌創作中具有代表性的郭文斌、了一容、周彥虎、李義、李繼林、馬強、馬越七位作家,他們的創作各具審美趣味,各有藝術追求,既有西吉文學傳統的一面,又有超地域影響而呈現出的大格局,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西吉文學發展的普遍實力。
行者 內容簡介
本書收錄了《放生》、《陪伴》、《那些名字》、《偷》、《石磨》、《鳥窩》、《夢魘》等作品。
行者 目錄
行者 節選
《中國首個文學之鄉典藏:行者(2017)》: 前幾天,我在街上閑轉,隨意走進了一家店鋪,是修理電器電機的。店主是我們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看見我進來,一邊忙著搗鼓電視機,一邊招呼我坐下來。我們用*地道的方言開著玩笑,彼此揶揄著,稱呼著小時候經常稱呼的名字。這些名字已經有好些年沒有人叫了,在這里突然叫出來,感覺親切而陌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特別的味道。埋藏了許久的記憶就隨即被枝枝蔓蔓地牽扯了出來,散發著霉變的新鮮和一絲莫名的惆悵。 他很快忙完了手中的活計,他的妻子倒了茶,我們就坐在他家店鋪里說閑話。玻璃門開著,秋天午后的陽光照進來,溫暖而令人愜意。我們論說起了年齡的事,我說和他同歲,我比他大幾個月。他說他比我大一歲,他屬猴,我屬雞,并且說起了村里許多同歲的人,都叫著乳名。隨著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名字,那一個個身影就從我的腦海里放映了一遍。許多都是孩提時代的樣子,仿佛一些舊照片,被不經意間翻開了。而我眼前的他,雖說還保留著原來的大樣子,但那鬢角已是華發早生,凌了霜一般。 其實我心里清楚我們的年齡,只是打趣他,但他卻如數家珍般說出了那么多名字。屬羊的有誰誰幾個,屬猴的有誰誰幾個,屬雞的有誰誰幾個,屬狗的有誰誰幾個。男的現在干啥事情,女的嫁到哪里了,目前情況如何,等等。他的記憶好像一本流水賬本,一不小心被打開了,便嘩啦啦翻開來,都是些熟知的名字和面孔。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相差不到幾歲,幾乎一直長到二十歲左右才相繼離開了那個村莊,有一部分人至今尚在那里盤桓著。我們也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村莊,圍繞著村莊尋找生活,隔三岔五或者年頭節下總要回村子里看看。那個村莊里有我們美好的記憶,有我們離不開的根系,對于那里的人事的稔熟是*自然不過的,不需要刻意回想,那些面孔身影都深深雕刻在腦海里,只需要啟動一下開關,比如像我們這樣無意的聊天,所有的故事都會如連續劇一樣徐徐演繹出來。 我們談論得似乎非常興奮。我們在一起上學一直到高中畢業,后來我去外地繼續上學,他則去了外地當保安,在北京、銀川等地轉了好幾年,后來回家領著一個外地媳婦,在街上開了店鋪。我們一直斷斷續續聯系著,見了面抬一陣杠,不像小時候整天在一起鬧騰了,畢竟都要過自己的生活,沒有原來瀟灑自由。前年他媳婦生病,找我幫忙聯系醫院看病,過后還給我送來一桶清油。我便感覺到一種生疏。也許這就是成年人的生疏感,每個人都在失去童年,同時也失去了那些毫無瑕疵的清純。成熟并不是美好的事情,成熟的同時,一種偽裝的殼也伴隨著形成。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明顯的距離或隔膜,只是遠近和厚薄的差別不同而已。但我們之間有著更加牢固的一點,那就是鄉情。鄉情是一種濃烈得難以化解開的情節,好像是一種共同遺傳的基因,流淌在每個人的血液里。我們畢竟熟悉彼此身上的那些泥土的氣息。 談論很快結束了,但一些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卻讓我難以抹去。那是一些曾經和我一起成長過的名字,現在卻只成為了記憶里的一部分,他們的身影永遠定格在*后一次見面的情節里。 我們的村子有一個共同的習俗,就是每個人的乳名后面都加著一個“子”字,比如小圓子、紅纓子、對子、狗娃子等。每一年都有好幾個孩子出生,他們同歲,一個屬相,小時候在一起耍,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屬相,同歲的人有幾個,男娃幾個,女娃幾個,像一個常識。和我一樣屬雞的有六個,兩個女娃,那時候就記得很清楚。有一年誰家娶媳婦,陰陽先生看過了,需要用一個屬雞的人娶親,村子里找不到,只好跑到單位來找我。我說其他人呢,那人說,都沒了。一句話說得我心里冰涼冰涼的,空前孤獨,好像突然間被扔在大漠里,前不巴村,后不著店,一望無際的沙丘被黑暗包圍著。 他們確實沒了。一個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個是十幾歲死了,記得臨終時全身的皮膚像橘子皮一般黃,后來知道是得了肝炎。一個死的時候大概二十歲,結核病,瘦成了一把干柴。這個對我影響比較深,和我在一起念過幾年書,小學畢業了,沒有再念。包產到戶后,有一次他偷我家的苜蓿喂豬,被我抓住了,美美打了一架,我好像是戰勝者,那時候他已經得病,有些虛弱。記得我打完架就上山去,到山上才發現帽子丟了,回來找到帽子,帽碗里被他尿了一泡尿。后來的記憶是他蹲在十字路口上的情形,那時候他發了病,瘦得沒了人形,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老是蹲在路口的墻角下,使勁地咳嗽著。沒有人愿意到他跟前去,他就那樣孤獨地曬著太陽。那是他給我*后的記憶。據說他臨終時只剩下一個骨架,我沒有見,大概是我上衛校那幾年的事吧。另一個是在新疆去世的,據他母親說得了什么急病,在一家診所用了藥,突然間就死亡了。尸體沒有埋葬,放著打官司,一年后才火化了。我對他的記憶也很深刻。我們是同一年結的婚,結婚不久他就去了新疆,后來他父親去世后他還回來過。他父親燒三年紙時,我在街上遇見他置辦東西,很精神,塞給我一盒新疆出產的天池香煙。我們還在一起打過麻將,他是那種狠毒的人,有天生的賭徒性格。那時候據說他非常有錢,已經有了老板的架子,但在村子里還是很規矩的樣兒。具體他是哪一年死亡的,我不大清楚,只是聽別人說的。 有一個和我同歲的女娃,去年時來找我,給孫子看病。邋遢的樣子儼然一個標準的農村奶奶形象。她隨口叫出了我的乳名,立即就知道失口了,顯得很不好意思,遂改口叫李大夫,給她的孫子比著叫爺爺。我沒有在意,反倒覺格外親切。我也叫她的乳名,她叫麥穗兒。農業社時期,我們經常一起跑到田地里找各自的母親,母親們在一起鋤草或者收割糧食。好像母親說過或者是開玩笑的事情:我母親給她母親說叫麥穗兒給我當媳婦。她母親說,貧下中農的女子嫁給富農家,怕是不太合適。那一天我們還開了一會兒這個故事的玩笑,麥穗兒也沒有否認,只是說,你哪能看得上我呢。 ……
行者 作者簡介
李繼林,男,寧夏西吉人,1970年出生于西吉將臺。現為某鄉鎮醫院醫生。魯迅文學院西海固作家培訓班學員,寧夏作協會員。業余從事文學創作,發表小說散文40余萬字,作品入選多種選本。著有作品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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