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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版權信息
- ISBN:9787505751323
- 條形碼:9787505751323 ; 978-7-5057-5132-3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本書特色
1.懸疑筆法再現老北京江湖往事,有酒有情有溫度
□.懸疑版《鬢邊不是海棠紅》、現實版《無心法師》
3.儒雅書生搭檔不羈少年,再現京城熱血江湖
4.溫世仁百萬武俠大獎賽首獎得主、豆瓣均分高達9.0的人氣作者趙晨光全新力作
5.這是一段講述奇人奇事的江湖挽歌,也是一段有酒有情有溫度的熱血往事
6.跌宕起伏的江湖故事以情義勾連,直擊讀者□軟弱的淚點江湖中不只有險惡人心、明槍暗箭,更有一群充滿血性、敢愛敢恨的性情中人。
7.近百位身份各異的鮮活人物,重現百年前中西碰撞的歷史畫卷。宗室羅覺蟾、大盜何鳳三、記者盧秋心、梨園名角程芳容、名醫聶雋然等三教九流接連登場,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講。
破解環環相扣的無頭案件,不止講案,更是講人。全書涉及女子連環失蹤案、京城士紳割頭案、名家法帖失竊案等頗具民國小報特色的離奇案件,每一樁案件背后都暗藏扭曲的人心。
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內容簡介
《江湖消亡史》什么是江湖?有俠,有情,有義的便是江湖。中國人的骨子里頭便有俠義的魂魄,因而總是不單單顧及自己,也總是愿意為身邊的人、為家國傾盡全力。近百位身份各異的鮮活人物,宗室羅覺蟾、大盜何鳳三、梨園名角程芳容、名醫聶雋然等三教九流接連登場,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講。書中涉及女子連環失蹤案、京城士紳割頭案、名家法帖失竊案等頗具民國小報特色的離奇案件,每一樁案件背后都暗藏扭曲的人心。
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前言
后記
從前有位唐魯孫先生,世家出身,見多識廣,擅寫各地民俗風情。讀他追憶民國種種飲食的文章,印象□深的乃是北平的羊頭肉。這是冬天才有的小吃,不登大雅之堂,小販帶一盞油燈,背著竹筐四下里吆喝。羊頭是拿白水煮的,要吃時用大刀片片切下來,撒上椒鹽,數九寒天,羊肉入口,如咬冰嚼雪。再配上二兩燒刀子,那可真是難得的美味。
而盧秋心和韓少督韓鳳亭的故事,一開始,正是從這樣一份羊頭肉上激起的靈感。由一份食物思及一個時代,又從這個時代,想到這個時代生活的人、事,大大小小、林林總總匯在一起,□終構成這個時代特有的傳奇。
想寫的故事,書里已有交代。這篇后記里,就聊一點故事里提到過的飲食,時光不管走過多久,總有一些東西是不變的,感情的喜怒哀樂是,對美食的向往,大概也是。
盡管這個故事是由羊頭肉引起,然而盧先生是江南人,又是文人出身,未必會習慣這種氣味濃烈的小吃。韓少督富貴里長大,大約也不耐煩這樣簡單的食物。兩位主角的性情背景既然如此,故事里也就沒有提到羊頭肉。倒是在《雙生》一章里,讓這一對師徒寒夜之中,對著漫漫大雪吃了一回火酒鍋子。《金粉世家》里,總理的大少爺金鳳舉背了老爹,躲到小樓上吃鍋子喝黃酒,酒喝完一壺又要一壺。雖然□后被金總理發現教訓,但吃喝時的爽快卻也是真的。讀時雖覺好笑,卻也有兩分向往。而韓少督這一頓鍋子,既有老師與雪夜相伴,隨后又有《夜深沉》可聽,倒也不差了。
同是《雙生》這一章里,還提了一筆無錫的肉骨頭,三鳳橋的肉骨頭甜咸適中,骨酥肉爛,乃是我個人□愛之一,寫在這里,算是一點小小的私心。這一份肉骨頭,引出了貫穿全書的人物之一周幻。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在寫過的故事中,謝朗、楊守、周幻,是我個人特別喜愛的幾個反派。
《為師》里,盧秋心與岳劍塵去吃了一頓河南館子,其中黃河鯉魚在做之前需要抽掉大筋,也是自唐魯孫先生的文字得知。這一個細節,可見當時飯菜的講究。后來,岳劍塵身邊的小路子還買過一盒熏雁翅,夾在椒鹽燒餅里吃。這名稱乍一看,以為是大雁的翅膀,或者至少是雞翅鴨翅之類,其實不然,所謂熏雁翅其實是熏大排骨,原本是下酒菜。但小路子年紀尚小,酒是喝不得的,故而得了岳劍塵的錢,買一盒解饞罷了。
龐冬秀亦是在這個故事里出場,岳劍塵初見她時,將她比作《兒女英雄傳》中的十三妹。惜乎十三妹□終嫁了安公子,英雄氣概轉成了兒女情長,歡喜圓滿并非不好,然而總覺遺憾。龐二當家□終月下遠遁,料想自有歸處。
《生死》一開頭,韓少督為了躲避學業,跑去什剎海吃冰碗。昔日鄧云鄉先生寫什剎海的荷花市場,除卻冰碗之外,尚有一種鮮蓮子粥也是美味。這種粥是用碧粳米加糯米所煮,放涼后,加煮酥的鮮蓮子,鮮核桃仁,再配上雪花綿白糖和青紅絲。不過這種粥更適合老人,也說不定李副官閑來無事的時候,會去荷花市場吃上一兩碗。而韓少督與盧先生應該都是更喜歡冰碗的,只不過韓少督喜歡的是冰碗的涼勁兒,盧先生喜歡的則是菱角蓮子的那股清氣。
說到菱角,順便多提一筆,《紅樓夢》里的香菱姑娘曾道,不獨菱角,蓮葉蓮蓬皆有清香,并非花香可比。香菱這個名字也是由此而來。蓮葉蓮蓬我是明白的,菱角的香氣卻一直不解,后來有一次買了生菱角,泡在水中數日,發芽后種到荷花缸里,長出的莖葉果然自帶清香之氣。陳燕客會拿紅樓夢里的典故和盧秋心調侃,想必盧先生自是熟讀《紅樓》的。或許他坐在什剎海的水邊吃冰碗的時候,也會想到香菱姑娘這一段話吧。
在《舞陽》里,羅覺蟾拿蘇州酥糖配蝎子湯。蘇州點心天下聞名,但通常是用來配茶的,和湯一起吃估計也只有羅覺蟾才干得出。而在吃酥糖之前,他拿了個珍珠地套綠料的鼻煙壺把玩,古人拿漢書下酒,他拿鼻煙壺配酥糖。所謂料器,其實說的就是玻璃做的器皿。蓋因當時北京不能燒玻璃,只能把燒好的材料運到北京,故此得名。珍珠地則是指玻璃中的氣泡。清時的料器很有一套,單以鼻煙壺而言,套色玻璃、玻璃胎畫琺瑯、內畫玻璃鼻煙壺等不一而足。臺北故宮做過鼻煙壺特展,也做過玻璃特展,頗有精品。不過,清廷流落到民間的精品也有許多。羅覺蟾手中那個,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吧。
《駕龍》中則提到了冰激凌。在今天,冰激凌可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其實它早在清末便已傳了進來。有小販沿街叫賣,也有很多人買了冰激凌桶在家里做著吃。韓少督年輕好事,愿意自己做,亦在情理之中。這種冰激凌桶,也不只是京城有。當時的民國作家寫江南的富家少爺,也常常在家里做冰激凌吃,且吃完冰激凌,還會喝汽水、吃西瓜。少時讀書,看到此處,還想過這樣吃會不會鬧肚子。后來得知,這種自家搖出的冰激凌并沒有冰碴兒,大概總要比冰箱里拿出的好些。
臨近結尾,《歸期》里李副官為了討韓少督歡喜,特意做了一桌大菜,打頭的一道就是雞包翅,這道菜做法繁復,整雞拆骨,魚翅用火腿干貝鮑魚煨爛,塞回雞肚子里,用海帶絲縫好再度清蒸。從環保的角度看,用魚翅未免不宜。但這道菜本身確實清鮮豐腴,兼而有之。只可惜以韓少督當時心境,未必吃得出來。
后來韓少督又打算在西餐廳請田博士吃大菜。這一段情節所限,并未細寫。但以韓少督的性情,應當是在北京飯店請客。是時北京有名的西餐廳不少,各有出色的菜品。但論到布置的富麗堂皇,北京飯店當屬□□,韓少督自然要選擇這里。但我個人而言,倒是很好奇擷英食堂的陽桃凍,果子凍不稀奇,但用陽桃做果凍還是首次聽說。考慮一下書中諸人,大概也只有夏二小姐有心思會去嘗嘗。齊四喜的話,若說是旁人請客肯定也會去。換成旁人,估計都沒什么興趣——若是撒個謊騙韓少督,說盧先生□喜歡陽桃凍,他大概真會跑去買一份帶給老師的。
□后一章是《八年》,時過境遷,斗轉星移,只余下一碗豆腐腦還有滾燙的溫度。自來豆腐腦總有甜咸之爭,各有所長。但北京的豆腐腦確是咸的,熱乎乎的一碗豆腐腦配上夾肉燒餅,雖非珍肴美味,也能吃一個痛快。
痛快就很好,人生難得是一個痛快。茫茫青簡青山,此際何堪望眼。江湖中的故事至此結束,而故事里的飲食有些尚存,有些已然不在。而故事中的人,也終究各有各的歸處。
趙晨光
□0□0年初夏
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目錄
篇二 雙生 / 6□
篇三 為師 / 115
篇四 生死 / 174
篇五 舞陽 / □□3
篇六 駕龍 / □75
篇七 歸期 / 3□8
篇八 八年 / 389
后記 / 418
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節選
這個故事,發生在民國十幾年的北京城里。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羈旅京華的客人。他原是蘇州人士,在北京城已住了四五年的時間,姓盧,單名一個酬字。因此一班文士朋友就常與他開玩笑,說他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盧酬也不惱,索性就將這諧音的“愁”字一拆,以秋心為號。因他在報館做事,不免也要發些補白上去,便以“秋心”署名。與他交好的一班人,索性便叫他作盧秋心。
盧秋心在京城這幾年,不過是靠文字為生,并沒有攢下什么銀錢,也沒有家室,孤身一人住在會館里,倒也無牽無掛。這年冬天,一個大風大雪之夜,吃過晚飯,已到了上報館的時候,會館里的長班笑道:“盧先生真是辛苦,等盧先生發了財,可要好好地照顧我們。”
盧秋心笑道:“這就罷了,你盧先生怕是這輩子都發不了財了。”他出門雇了一輛膠皮車,冒風雪向報館而去。
這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雖是一地瓊枝碎玉,卻不減半分燈紅酒綠,路上仍可見坐著雪亮包車的女郎、來往奔馳的汽車,盧秋心看著,心中倒有一種感觸。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路邊有呻吟的聲音,細一看,路邊的胡同口里,似乎倒臥著一個什么物體,便要車夫停下,下車查看。
這一走近,盧秋心不由吃了一驚,那地上躺的竟是個魁梧的漢子,穿著敝陋。只見他捂著胸,神色頗為痛苦。盧秋心忙問:“老兄這是怎么了?”
那漢子茫然抬眼,道:“我原是在街上走,卻被一輛汽車撞了,好容易爬到這里,再站不起來……”
盧秋心四下一看,哪還有什么汽車痕跡,不知是什么人,撞了人一走了之。他看這漢子身上雖然沒有血,可說不定受了什么內傷,心下擔憂,便又叫來一輛車,送這漢子去了附近的一家外國醫院。
那漢子起初還不知要去何地,待到了醫院,曉得這是外國人的地方,費用是極貴的,忙道:“你這先生好意,可我身上無錢……”
盧秋心笑道:“無妨。”
登記姓名的時候,那漢子臉紅了半晌,方道:“姓金。”看護又問他名字,他躊躇了半日,道:“叫金老五。”
看護走后,他方慘然道:“落到這個境地,說出姓名,徒為先人蒙羞。”
燈下,盧秋心看他形貌甚是雄壯,氣概不凡,安慰道:“明珠蒙塵,自有綻彩之日。”
金老五只是嘆氣,也不答話。
待醫生為金老五檢查完畢,說他外傷并不要緊,但懷疑腦中會有血塊,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方才的診費不算,住院一日,需交納費用十元。盧秋心便先交納了診費與今日的住院費用,這才離開。
他冒著風雪到了報館,同事陳燕客笑道:“秋心,你今日可晚了!”盧秋心也不及多說,先將陳燕客拉到一邊,道:“我記得與你同鄉的譙老,曾說想要我一枚印章,他還要不要?”
陳燕客詫異道:“你竟舍得賣?譙老自然是要的,前兩日他還與我說,若你肯賣,愿出二百元的高價。”
盧秋心點頭道:“那便好,若你今日方便,便帶我去見譙老。”
陳燕客心里奇怪,但還是點頭答應,兩人便各自編稿。直到發完各自的稿子,其他的同事都去吃夜宵,陳燕客方拉了盧秋心道:“走吧,我帶你去找譙老。”
這譙老原名叫作張靜譙,在前清是一個大有名氣的人物,如今又在政府里做高級顧問,錢財、身份、風雅都不缺。他與陳燕客是同鄉,因此盧秋心也見過他幾次。
此時,陳燕客叫了兩輛車,一前一后向風雪中而去。走了一段,盧秋心覺得不對,問道:“燕客,你這是要去哪里?”
陳燕客便轉身笑道:“帶你去看花。”
盧秋心便想到,這可不正是去八大胡同的路,心道這位譙老年紀雖大,逸興不淺,不免好笑。
兩輛黃包車拐了一個彎,來到青鳳班的門口,陳燕客下了車,引著盧秋心來到紅姑娘晏云老五的住處。雖是這個時候,晏云的住處仍是燈光燦爛,一掀簾子,一陣陣的粉香合著酒香熱氣,向人的面上撲了過來。
張靜譙正坐在里面,旁邊一個生得極嬌艷的女子,她穿著雖素雅,耳上卻墜了長長的珍珠鏈子,輕輕一動,便是不盡的搖曳之意,無中生出一段風情,正是晏云老五。她原名艷云,識得張靜譙后,后者對她十分傾慕,便為她改了名字。
此刻張靜譙見了二人,便起身笑道:“你們兩個也來了?甚好,我原說你們這班青年,正應吟風弄月,誰想竟不如我一個老叟,今天怎么又想開了?”
陳燕客笑道:“旁人稱您譙老,不過是佩服您的學問身份,實則看您的外貌,哪里稱得上一個‘老’字?若只聽聲音,說是青年也不為過。”
張靜譙□歡喜聽人說他年輕,陳燕客這幾句話正搔到他的癢處,不由舉著酒杯笑起來,道:“好,好,你們兩個便坐下來,這正是‘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啊!”
陳燕客笑道:“自當從命。”盧秋心想開口,陳燕客拉了拉他,使個眼色,盧秋心心中會意,也就隨著坐下。
青鳳班里,陳燕客原也有一個相知叫作解語的,此時便叫了來,張靜譙又問盧秋心,陳燕客笑道:“他倒是初次來這里。”便問解語,“你可有熟識的姐妹介紹給我這位朋友?和你一般美便可。”
解語打了一下他的手心,嗔道:“瞎三話四!”雪白的指頭放在下巴上點了一點,笑道:“有了,我有一個小姊妹,還是個清倌人,我叫她來。”說著翩然起身,一掀簾子便走了。
盧秋心原無意于此,只淺酌著酒,與張靜譙、陳燕客兩人閑談。那個晏云老五□善說笑,惹得張靜譙不住地大笑出聲。忽然間,外面傳來個輕輕巧巧的聲音:“三姐,是這里?”
那聲音仿佛玉磬擊金鐘,大雪里說不盡的一股清凌凌的韻味兒。解語打前面進來,一閃身,現出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身月白,映著后面的雪光越發素淡可人。解語笑道:“這是蝶影老七,還不見過盧老爺!”
蝶影便抬起頭,看著盧秋心一笑,這一笑還帶了幾分天真的意味,見盧秋心一派斯文模樣,不知怎的,又低下了頭,撥弄漆黑的發梢,越發顯得那手指如新雪一般。盧秋心心念一動,不由便想到“拂檐拖地對前墀,蝶影蜂聲爛漫時”兩句。心道這個女孩子,倒是楚楚可人。
解語笑道:“小囡脾氣!”便把蝶影送到盧秋心這邊來,兩人挨著坐下。盧秋心便同她閑聊,問她原名家鄉,陳燕客笑道:“你不必問,必是蘇州。”
盧秋心道:“這又怎么說呢?”
陳燕客指著解語笑道:“不信你問她,她必也這樣說。”原來當時青樓之中,向以蘇州女子身價□高,故而就算不是蘇州人,總也要學說兩句蘇白。解語便推了陳燕客一下,嗔他一句。蝶影卻低聲道:“我不是蘇州人呢。”
這一句老實話惹得大家都笑。張靜譙指著她向盧秋心笑道:“這個小姑娘,倒很有意思,我愿意給你們做一個媒。”
盧秋心笑道:“譙老取笑,譙老此刻才是名士美人,一段佳話。”張靜譙不由哈哈大笑,盧秋心乘機說道:“因此我有一樣賀禮,譙老曾說我那枚印好,不如便送予譙老。”說罷從身上解下一個錦囊,里面是一枚青田石的印章,上刻了“無可奈何花落去”七字。
這是盧秋心家傳的一樣物什,石頭倒罷了,印面卻是一位名家所刻。張靜譙偶然看到一次便愛上了,只是盧秋心念及是祖傳之物,不肯讓人。如今張靜譙聽盧秋心這般說,不覺捋了捋頜下幾根零零落落的白胡子:“我也不肯白要你的,便給你二百元,做一個交換。”
盧秋心忙道:“多謝譙老。”
這一件事做完,他才放下心來。晏云見席面上一時有些冷落,便又談起一件事,為眾人助興。她道:“你們可知,近日里西山出了一件奇事,有好些年輕女子竟不見了!”
盧秋心、陳燕客都是新聞記者,聽得這一樁新聞,自然留意。張靜譙聽聞是年輕女子,以為是一樁風流艷事,也凝聚了神氣。只聽晏云道:“起初失蹤的是一位次長家的年輕女傭,主人家原沒當一回事,只當這女孩子走失又或逃走了;過了半個月,又一個年輕媳婦也不見了蹤影,這小媳婦的主人在西山有別墅,但平日里少在西山,因此借給一個外國友人居住,又贈那友人兩戶家人,那年輕媳婦便是那兩戶家人中的一個;還有一個失蹤的,是一個年輕寡婦,也是在西山一家別墅里幫傭的。有人說,怕不是有狐貍,攝去了她們的魂魄呢!”
張靜譙聽得是些用人,便不感興趣,又聽得狐貍的說法,便大談起鬼神的事情來。盧秋心、陳燕客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有疑問,陳燕客輕輕地道:“這樁事情,咱們怎么都沒聽說?”
盧秋心也輕聲道:“西山里都是達官貴人的住處,怎肯說這種事,況且又是些用人,他們自然不肯留意。”
陳燕客也想通了這一點,不由嘆了口氣。
蝶影卻是□□次聽到這樁事,小臉有些發白。盧秋心暗生同情,拍了拍她的手,偏被陳燕客看到,調笑道:“你們兩個,又是何時梁鴻接了孟光案?”
這里面能聽懂這句話的只有張、盧、陳三人,張靜譙忙著與晏云說話,不曾理會。盧秋心便道:“她一個小孩子,你取笑她做什么。”
陳燕客又要說話,忽聽外面好大一陣喧嘩,張靜譙便皺了眉頭,道:“這是什么惡客?”
晏云也側耳聽了一會兒,驚道:“呀,這怕是韓少督呢!”
這一句一出,張靜譙立時不說話了。
這韓督軍是個有名的大軍閥,手下有槍又有地盤,他有兩個兒子:長子隨在他身邊,在外征戰,也是一個天煞星;幼子喜好繁華,便一直留在京中,他年紀輕輕,有權有錢,京城里誰不曉得有個韓少督,誰又敢惹他?
陳燕客自然也聽過韓少督的聲名,一時好奇,便悄悄地將窗子推開一條小縫,向外看去,只見一個華衣美服的少年,昂首挺胸地正走進來,身前身后簇擁了許多大兵,都挎著槍。再看那少年不過二十出頭年紀,威勢既大,面貌又美,身上一件白狐披風竟是全然純白,半點雜色也沒有。盧陳二人都是新聞記者,曉得這件披風是上過小報的,聞說北京城里更找不出第二件。陳燕客不由嘆息出聲:“天道何不公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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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消亡史:北平暗夜 作者簡介
趙晨光,紫焰品牌作家,法學學士,外國文學碩士。曾獲第三屆溫世仁百萬武俠大獎賽首獎,筆下每一部作品都是值得反復閱讀的精心之作。其文字清新洗練,故事引人入勝,頗有一股蕩人心魄的剛硬之氣。曾著有《清明記》《浩然劍》《浪跡天涯》等多部長篇小說,作品的豆瓣平均分高達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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